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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像一下十多年後有人將《台北物語》的製作過程拍成電影,或許會如這部電影一樣精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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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大災難家》(The Disaster Artist,2017)基本上可稱為是傳記式電影,描述湯米‧維索這位奇人自編自製自導自演電影《房間》(The Room,2003)的過程。《房間》這部電影被影評稱為「爛片界的《大國民》」,但可別被《大國民》給唬住了,重點在「爛片」。

 

湯米‧維索的來歷十分神秘,擁有多棟房產與深不可測的口袋,以至於他能購買拍攝器材而非租下他們;操著奇怪口音,行為怪異,懷抱著演員夢卻不得其門而入(這麼怪的人恐怕也沒人敢用)。他面對演員路閉門羹的方法不是放棄,而是自己拍一部電影。既然是自己拍的電影,他理所當然的當了主角。他拉著另一位抱有演員夢的好友葛瑞,兩人就這麼開始製作電影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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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同劇中人物所說的,湯米‧維索除了肯定沒拍過電影外,恐怕連完整的電影也沒看過幾部。他對電影的拍攝與製作的知識幾乎是零,以至於整部電影從製作的成品都是災難。而這些災難正是這部電影最吸引人的地方,觀看《大災難家》的觀眾,正如電影裡觀看《房間》的觀眾一樣,是來看笑話的。不只看電影的笑話,也看湯米‧維索的笑話。

 

當《房間》的首映開始後,觀眾對於內容的不屑與不滿聲在戲院中此起彼落,但很快的大家調適了心情,以觀看一場災難型的笑話來看待,並藉由嘲笑從中獲得樂趣。這反而讓湯米‧維索受不了而逃出戲院。他確實是個怪人,甚至可以說奇葩,但你沒有辦法質疑他製作電影的熱情與決心。即便從拍攝到成品都是一場災難,湯米‧維索也確實投注了全心全意在這部電影裡。他在片場的行為可以說是幼稚,但這樣的結果就像舉著小孩的畫作嘲諷這畫的有多爛一樣,即便那是事實,也傷透了他們的心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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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讓我想起多年前成刮起的「上流美」旋風,某一次的節目中主持人吳宗憲對著許純美說「觀眾其實只是要看妳笑話」,他當時的語氣是誠懇的,好似苦口婆心的勸他別再出來,雖然這大概也是衝收視率的一種方法。這讓我覺得這類型「藝人」的遭遇是否都相似,懷抱著美好的幻想踏入圈子,卻被看成一場笑話進而翻紅,最終接受現狀,或說是自暴自棄,配合大家的嘲諷演出而生存下去。這兩年的法拉利姊也是同樣的情況,有趣的是他們都很有錢。

 

湯米‧維索也接受了現實,接受了電影與自己被嘲笑的事實。後來他宣稱這部電影是黑色喜劇,他製作時就期望得到這種反應,不也正是在配合大家的嘲笑演出嗎?當然,沒人會相信他這番言論,觀眾可不是真的覺得這部電影幽默或前衛,而是因為他爛到幽默、爛到好笑。看過《大災難家》,反而為湯米‧維索感到哀傷,但這樣的事情永遠不會結束,人就是喜歡看笑話,當對方配合演出,那就是更大的笑話。從許純美到法拉利姊,從《房間》到《台北物語》都是如此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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電影中以《大災難家》的演員精巧還原了《房間》中的片段,可以感受到導演對《房間》這部電影的熱愛,更令人好奇他在拍攝這部電影時,對湯米‧維索這位奇人有著什麼樣的想法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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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阿鄉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