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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遇的激情與致命,在電影裡一遍又一遍出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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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大一那年,我修了一堂名為《電影導演研究》的通識課,爾後我看了上百部電影,全要歸功於這堂課為我的世界開啟了一扇大門。課堂上的期中作業,是各組挑選一名導演的作品做介紹,而我們這組挑選的正是金基德。當時的我根本還不太看電影,遑論記得電影導演的名字,卻因為這項作業的關係,讓金基德這個名字早早便烙印在我腦海裡,再也離不開。直到現在,我仍然幾乎無法隨口叫出韓國導演的名字,就只有金基德是個例外。

 

留白是項藝術,而金基德卻處處留白,對白不多甚至沒有對白早已是他的正字標記。從早期的《春去春又來》就是如此,《空屋情人》只有三句對白,前幾年的《莫比烏斯》更是一句話也沒說。《窒息情慾》(숨/Breath,2007)也是如此。金基德找來了張震擔綱演出,張震自然不會說韓文,索性就安排一個沒辦法講話的角色給他。而女主角話也不多,大部分的感情都以歌曲宣洩。

 

《窒息情慾》是個關乎外遇的電影,故事中有三個人外遇。第一個是丈夫、第二個是妻子、第三個是死囚。妻子在丈夫車上發現別的女人的髮飾,悲傷憤怒之下,找上了電視上偶然知道的死囚。她一開始只是尋找一個情緒宣洩的出口,對象是誰並不重要,所以攔下計程車時脫口而出的地點是「無所謂」,之後才決定前往監獄。但在情緒宣洩之後,心房也被打開了,隨著一次次的接觸,她也走上外遇一路,迷戀上死囚。而丈夫在發現這件事後,徹底悔悟,與外面的女人斷開關係,只求妻子也能回到身邊。兩人終究有個較圓滿的結局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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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於死囚,他原本一心尋死,對世界早沒有了期待。但這個女人卻突然闖了進來,彷彿有人攪動了這灘死水,希望也隨之浮現。就像一位年過五、六十,已經稱不上是熟男的衰老男子,對於愛情、激情早已沒有幻想,竟然意外的再迎來人生的春天一般。隨著一次次與對方見面,他也越來越加期待,所以在對方丈夫現身說她不會再來之時,死囚又再度自殺,因為他知道他的春天只是曇花一現。至於死囚的正宮,正是他那秀氣的獄友,從一開始的細心呵護、到吃醋般的搶奪死囚拿到的照片,都在在表現了這個角色在電影中的身分。當死囚知道對方不會再來後,本想回歸正常生活,主動背起正宮嬉鬧。但當獄卒前來告知那為妻子又來探視時,死囚又毫不猶豫的將獄友甩下,急急忙忙的衝出去。如此致命的吸引力,跟外遇的情形完全相符。

 

而片尾死囚面臨的兩次窒息,可視作外遇的兩種結果。一個是外遇者在激情過後,極力斬斷這危險致命的關係;一個是外遇之後,面臨元配愛恨交雜的情緒。電影的後段,重現了一次妻子與死囚在片頭的動作,看似事情將不斷輪迴下去,死囚再次自殺,但妻子卻撿起了垃圾桶中的襯衫,就意味這一人已跳脫這枷鎖,另一人卻永陷禁錮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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