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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部電影,正好同時可讓傳統武術界用來自慰,又將他們狠狠打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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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師父》(2015)講述詠春傳人陳師父北上天津,想開間武館讓詠春拳揚名立萬。開武館可以,但得先踢館。按規定,他得教授一名徒弟,並連踢八家武館方能開館。天津武學宗師鄭山傲告訴他,等他徒弟連踢八家武館後,天津武館會聯名請他出來打一場,他必定會贏,而你的徒弟會重傷而不致死,且永久逐出天津。陳師父找來了耿良辰來做徒弟,卻隱瞞了這些事實。陳師父為了他的險惡自責,卻沒料到天津武館更加險惡。

 

陳師父是整個詠春的全部希望。對他而言,能讓整個門派在北方立下威望,一點犧牲不算甚麼,哪怕是他的徒弟。他一開始是這樣想的,到了小耿踢到了第七家武館,他還是這樣想的。如果說犧牲一個徒弟,挑戰的是他的道德,那天津武館的道德,遠超過他所預期的下限。他武館不踢了,武館不開了,想帶的老婆徒弟返回老家。但人可以走,天津武館的面子可能不這樣跟著被帶走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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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著便是一場場惡鬥,徒弟死了。照理說徒弟死了,事情也就算了,但天津武館的道德可沒有下限。追到窮途末路,卻讓陳師父一個一個打退。帶頭的鄒館長還放話要讓他死。最後人沒逮到,給他逃了,卻是精神勝利法,一句:「按規矩,逃了就是死了」就當作沒事。

 

前面說到,這部電影可以讓傳統武術界自慰。武術電影,武打動作總是精采萬分,讓人可以拿著電影片段大聲嚷嚷。又電影裡天津武館總說著他們不教真的,也可以說明當今傳統武術為何只能做為表演藝術。不是我們真的不強,只是強的都沒傳下來罷了。但也正是這些天津武館的作風,故步自封、排異排外,哪怕過去中國武術真的高深莫測,也絕對被這種心態給玩掉了。近期太極事件討論熱烈,正好應驗了電影之中的事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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談談電影中的武打戲吧。我一向喜歡看華語的武打片勝過好萊塢的動作片,因為總覺得好萊塢的動作片,不過是靠快速剪接創造出來的,稱不上武打。好的武打片,應該是好好讓觀眾看清楚演員的動作,一個鏡頭三到五秒,即便那全是套招與借位,也要讓觀眾看個仔細。片尾巷戰可說是電影最重要的一場武打戲,在體現陳師父強悍的同時,前仆後繼,持著不同兵器出場的對手,也持續吸引觀眾的注意力,想的全都是「接下來陳師父怎麼接招?」

 

《師父》一片,許多地方語焉不詳,好像在讀文言文一般,觀眾要自己去參透納中間省略或精簡的地方,代表的是什麼意思。也好,許多事說太明了,不一定是好事,也少了想像空間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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